一开始,他对这种感觉感到不可思议,所以刻意疏远苏简安,连看都不看她一眼。苏简安在那时就已经展现了她非同凡人的韧性,察觉不到他的冷淡一样,眨巴着眼睛不厌其烦的跟着他,一声接着一声的叫他薄言哥哥。
她无辜的看着陆薄言,底气十足的说:“不能怪我啊,你明知道我睡觉习惯不好,而且昨天我有叫你去另一个房间,是你自己硬要睡在这里的!”
苏简安最终是摇了摇头:“没什么,上午郊外发现了一名死者,我们锁定了犯罪嫌弃人,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抓人。”
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接通,传来的果然是康瑞城的声音:
吃完饭,洛小夕以吃太饱了不想动为借口,要苏亦承收拾碗盘。
再想起昨天他离开时那句“我爱你”,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涌进苏简安的心里,驱走了醒来时心里的那股空虚,也驱走了那股朦胧的睡意。
“你。”陆薄言说。
“陆先生,”医生小声的提醒这个看起来很自责的男人,“我们要给你太太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。”
他看着她,含笑的目光却像没有温度的毒蛇,正在朝她吐出淬毒的信子。
一如既往,陆薄言的办公桌上文件堆积如山,日程安排紧俏得连说一句闲话的时间都要挤才能有。
“怎么了?”陆薄言以为她恐高,搂住她的肩。
苏简安忍不住笑了笑:“是不是听到我的声音你的合作就能谈成?那我的声音不是成了吉祥物啦?”
“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,你对小夕做的事情,我全都知道。”苏亦承冷静却也寒峭,“张玫,看在张叔叔的份上,以前的事,我不会公开,也不会追究。但从今天开始,如果你还打小夕的主意,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。”
他像蓄势待发的猎人,缓缓靠近他早就盯上的猎物。
看到这里,盘着腿窝在沙发上的苏简安慌忙关了网页。
她见过很多无赖,但陆薄言这种理所当然的无赖还是第一次见。